人的。
“喂!”薛眠急了:“你到底——”
“你再……不进来,”费南渡终于喘匀了气,用有些虚弱无助的目光看着他:“我就要……恶化死掉了。”
他就是掐准了薛眠的心软。
也看明白了刚才薛眠之所以会躺在他的被窝里,就是在给他搓身取暖。所以一个长久的梦结束后刚睁开眼的一瞬间,当费南渡看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自己的怀里搂着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别人,居然是……
那种巨大的惊喜是无法简简单单的用语言描述的。
既然无法描述,那就直接复制延续吧,他就是要装虚弱、装怕冷、装难受,好让这个傻得可爱的男孩心甘情愿的再钻进自己的怀里来。
而薛眠呢?
试问一个极富有同情心的、对眼前这个病人所存的感情又远不止“朋友”这么简单的十九岁男孩,面对如此情形与局面,他还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貌似是没有了。
所以最终,这个男孩只好涨红了脖子的、羞臊得恨不能把脸别到天花板上去的重新脱下外套,脱下只穿进一条腿的裤子,就着最初蜷缩的姿势,将自己艰难的塞进了被窝里。
而他这一塞……
就再也别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