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举到耳边,侧过脸看向薛眠。
薛眠怔了一下,很想说黑灯瞎火的,楼外面就点了一盏门头灯,他又是第一次来,哪会留意什么院子浇花。诚实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没这份好眼力。
那边手机接通,费南渡道了一声“我们到了”。电话那头的说话声薛眠听不到,但一通电话打得简洁,没到十秒就收了线。
小坐了一会儿,楼下浇花的服务员上楼来,是个细瘦白净的男孩。男孩瞧着年纪不大,架一副黑框眼镜,人长得斯文干净,见有客人到,跑过来倒茶招呼问好:“二位晚上好,我先把菜单给二位看看,主厨一会儿就到。”
薛眠道谢,接过菜单,只有文字不配图片的菜单上按汤羹、主菜、副菜、主食、小食、饮料分成六区,每一区种类不是很多,比如主菜,只有五道可选,而且全无标价,只在后面标注了一个“多量”和一个“定量”,表示菜品的份量可根据客人的要求进行调配,多量则加一点内容,定量则是标准份。
薛眠盯着菜单看了一会儿,老实说目前光看菜色图片,并没对他产生多大的吸引力,但他却被菜单上那一手笔锋飘逸、风神洒落的行书给迷住了。纸页上,一道道菜品皆以小狼毫蘸墨书写,字体俊秀不乏遒劲,端正不失灵性,轻转重按如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