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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了,”秦笛笑了笑,像故意的自嘲,切菜的空隙转过头来看了薛眠一眼:“舞台是年轻人的战场,选一个合适的时间体面地退出,这结果也不是很坏。”
薛眠点点头,没就这个话题继续深聊下去,只问后来为什么转行选的是开餐厅,而且还自己身兼主厨。秦笛但笑不语,给了个意味深长的比喻,说是捡了只奇馋无比的猫养在身边,那猫嘴刁,若是不把手艺练好,搞不好就翻墙跑了。
薛眠一时没听懂这比方,事实上他连前面秦笛和费南渡关于石斑鱼汤的对话都没细究,糊里糊涂就过了。
备菜的时间远长于做菜,秦笛在一堆食材里有步骤的打着转,切了一盘水果递过去给薛眠边吃边等开餐,像是顺口的问了一句:“你和南渡这么些年一直没联系吗?”
拿苹果的手倏的顿了一下,薛眠眨了眨眼睛:“……嗯。”
“之前只知道他今天要带个人过来吃饭,”秦笛忙里抽空给他换了杯茶递过去:“却不知道要带的人是你。”
“我……”薛眠欲言又止。
如果换成别人,他自是不会愿意提起太多。但说不上来为什么,面对秦笛,他本能的并不想避开关于费南渡的话题,也不想隐瞒过去几个月来他们是怎么重新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