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那一晚对韩风同来说终身难忘。
要不是他胆小如鼠、趋利避害的本能驱使,见这个前任小舅子双目充血印堂发红,一副真的不问生死要跟自己一头栽下二十楼的架势,那一晚社会新闻版面的头条可能就让他们上了。
韩风同不是不愿意放弃抚养权,事实上他既没养活小觅的能力,也没抚养这个儿子的意愿。比起养儿子,在外吃喝玩乐不是更逍遥。没人管,也不必管别人,图的就是这份自在。
韩家一双父母倒是想留下孙子,可他们年纪太大了,一没有体力,二也拦不住儿子的执拗——韩风同说了,我的事你们少插手,过好自己得了,我的儿子我自己处理。什么大孙子二孙子,你们要真想抱孙子,等我玩够了这几年,还怕以后不能再生几个给你们?
所以,要想让韩风同不吵不闹不折腾,心甘情愿的交出小觅的抚养权,条件只有一个——钱。
大口一开,要价三百万。
气得崔绍群抄起电话就要找派出所的哥们儿报案,准备告姓韩的一个敲诈勒索巧取豪夺。
薛眠整个人被沙发裹着,坐在阴暗的角落里。他一言不发,嘴里是一根点着的烟,红色的火光忽明忽灭,提醒着那黑漆漆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人。
崔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