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其实还没有长大。他身上保存着少年人才会有的纯粹幼稚,也有很多薛眠没办法理解的奇怪举动,就像很多很多年前,和那个记忆中的影子重叠的人一样,他的热情你没办法招架,他深藏的心思你也没办法读懂。
但那又怎么样呢,那些举动和心思并不妨碍当初的自己义无反顾地喜欢他,甚至是深入骨髓地爱他。
只是如今这定律还奏效吗?以及这个问号在薛眠心里又画了多久了呢?没人知道。
“喂——酒怎么没动,不好喝吗?”不远处,秦笛的声音隐约传来。
薛眠醒过神,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去,一身黑衣的秦笛从过道入口走来,手里拎着个白色的便利袋,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秦笛牵着那个人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相偕着走过来。
“等你先开瓶,好不好喝再说。”费南渡招了下手,意思意思的往旁边挪了点,给后来的二人让地方。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晚上接二连三的各种冲击,直到这一刻,薛眠终于被滚滚天雷穿胸而过,彻彻底底地呆在了现场。
天知道秦笛牵着手走来的那个面带浅浅笑意的人,竟然是——
薛眠醒了醒神,倏地转头去看费南渡,而他也正好朝自己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