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说话,剩下的交给我。”费南渡半跪在地上,一手托着薛眠的后肩,一手抄到他膝弯下,将人稳稳抱了起来。
从进到这间房间开始到现在,他不敢说自己有多镇定自若,不敢说当看到薛眠那样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时,他有没有做到处变不惊,有没有克制住没流露一丝半毫的惊惧和惶恐。
这一路找来,他一共敲了六扇门,两扇没推开,三扇空荡荡。那种隐隐约约觉得有事发生、但却找不到起因源头的燥乱感令他眉头深锁久久没能解开,每敲一扇门,每面对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那种被强行施加的无法反抗的失望,令他垂在身侧的手一分一分攥紧,指甲几乎嵌入皮肉。
“……等等,”薛眠歪着头靠在费南渡怀里,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缓缓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包,还有那……那杯水……”
“水?”费南渡回首去看:“要带走?”
“……对。”薛眠重重喘了一声,用最后的力气点了下头。
“好。”费南渡收回视线,垂下眼睛看着怀里的人慢慢闭上了眼。突然,他一低头,将凉透的唇毫无征兆的印到对方额头上,声音很低,轻声道:“睡吧。但是……”
但是不准有事。
药物引起的肠胃应激性溃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