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管上一块小息肉一并给切了,开玩笑说买一刀送一刀,病人赚大发了,让回头好好养着休息,不要劳神,三天左右就能出院。
费南渡道了谢,眼睛一直没离开薛眠的脸,几乎看不出来的吁了口气,问他疼不疼。
不疼。
不但不疼,薛眠还觉得特别神奇。他这会儿精力莫名其妙的相当充沛,好像不是经历了一场手术,而是在温泉酒店里泡了个两小时的热水澡,浑身热气腾腾的,哪哪儿都有劲。要不是输液的点滴凉嗖嗖的往血管里流,能给他身体降点温,他都想让护士把被子给掀了。
“不疼,”轻松的摇摇头,但对着鼻子上的透明罩子吐了口气,有点嫌碍事:“不过这个太闷了,摘掉可以吗?”
“不可以。”都不用等医生出马,费南渡首先把脸一沉,语气里带着吓唬小孩似的严词恐吓:“要么听话忍一下,要么让护士给你陪护,她们可没我好说话。”
……你这还算好说话啊?
薛眠愣愣的看着他,鼻息一吞一吐,喷出来的白雾扑在面罩上,模糊了面罩下一张想回击的嘴。
只得一脸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一旁护士笑眯眯的看了病人一眼,推着薛眠往病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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