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闭过眼睛。
所以他现在相当困。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护士正在给他扎针挂水。薛眠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手机,刷新闻是每日习惯,何况今天还约了人,他得留意着看点时间。
费南渡一早就走了,听说是上午有客户要见,约了莫遥的事薛眠没瞒他,不过也没让他太多牵扯进来,一来是觉得靠自己可以顺利解决,二来也没理由再麻烦人家。
有过这么样的一个时刻,薛眠忽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活了近三十年,一个人能在数月之内连着两次住院已经算是不多见,偏偏还回回都在同一个人面前,他倒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际遇了。
吊瓶快挂完的时候薛眠收到了莫遥的短信,说人在楼下,停个车就上来。小护士给他拔针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一个身着宝蓝色风衣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薛眠伸过手给护士做操作,歪着头看向房门口方向,眼睛亮堂堂的。
突然勾唇一笑,道:“莫老师来了。”
莫遥正举着手机对着宽敞明亮的病房拍照,边拍边感叹:“挺好,环境是不错。”
“随便坐,”薛眠收回手,按住了护士贴在手背上的绷带胶:“不过你要是不喜欢药水味,我们也可以下楼走走。”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