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告他?”费南渡道。
“理论上吧……是应该这么干,但我不想。”薛眠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同行懂同行,他不是真心想害我,只是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一种隐形的威胁。当然了,我觉得他是想多了,有点被迫害妄想症。所以只要他打消掉这些不切实际的顾虑,我就不再是他的狙击目标。”
费南渡坐在皮椅里,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薛眠,缓了缓,道:“谁教你的?”
薛眠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了一下:“这还用得着谁教吗?……再说难道这道理不对?”
手上报纸翻到下一页,费南渡垂下眼,目光重新投回指间的油墨上:“如果能确保这是他最后一次,那么道理就对。”
“应该……能吧。”薛眠有点没底气的眨了眨眼睛。
其实他感觉昨天跟莫遥已经把话聊得很开了,点到为止,二人都不是傻子,各自心照不宣的翻了篇。本来他还挺有信心的,觉得自己把莫遥看明白了,结果被费南渡这么突袭似的一问,好像又有点心虚了。
喝完奶茶,薛眠伸手摸了摸肚子。伤口刚换过药,原本创口就不大,三天休养下来人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不过一想到那天在翻译室自己疼成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如果莫遥这会儿站在跟前,他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