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杯。
“先吃早餐,吃完喝药。”费南渡道。
薛眠很想由衷的说声“谢谢”,毕竟他真没来得及吃早餐。
但此时此刻,当薛眠眼角扫到那只银色的保温杯,不用猜也知道那里头装的是什么药后,他是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简直欲哭无泪。
“老周,地址让薛先生告诉你。”费南渡对老周道。
薛眠接过食物,对等着自己的老周客气道:“麻烦了周师傅,先把车开到小区门口吧,那边有个花店,我先去那里一趟。”
老周点头道好,将车驶出小区停到马路边,薛眠对费南渡道了一声“马上就好”后一推车门跳下了车,在细雨中往花店大步跑去。
花店老板几天前就收到了这位常客打的招呼,早早将他需要的花包好。说是常客,倒并不是指薛眠经常光顾,而是一年里他定期会在三个日子过来买花,并且买的还都是同一个品种类型。满天星做点缀,风信子为衬托,中间七朵向日葵是主角。全都不是多娇丽明艳的花,但客人指名就要这些。
薛眠付了钱道了谢,冒着小雨跑回车里。刚坐定,一块手帕就搭到了他头上,接着一个略带责备意思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车里又不是没伞。”
薛眠抓过手帕擦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