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着,提线的那头牵在二楼的卧室,随着并不能被清楚听到的熟睡的呼吸声一起一伏。
从早上到现在,他看到了很多很多,那些场景不可谓不震惊,不可谓不出乎意料。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薛眠的态度。
太平静了。
无论是在绮园还是后来回了家,他没对今天的事多提一字半句,从容无事的样子不禁让人担心是不是物极必反的“极”还没到来。所以一直在自我催眠着,努力想克制甚至操纵等待爆发的情绪。
所以费南渡暂时不能离开,哪怕这里好像已经不需要他再留下。
听电视。
看书。
喝茶。
偶尔望一望窗外的雨。
就这样平平静静的渡过了一个自我独处的四小时,再转头望向窗外远景时,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黑了下来。远处华灯初上,小雨如帘,灯火被洗刷的朦朦胧胧,迷幻不似真实。
耳边传来脚步声,费南渡回头,穿着一身睡衣的人揉着眼睛从二楼走下来。
薛眠已经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人,好像并不意外对方还在,边下楼边问:“你冷吗,要不要空调再打高点?”
“不冷,”费南渡放下茶杯合上书:“睡好了?”
“嗯。好奇怪啊,今天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