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打蛋切葱,做惯了的便餐倒是信手拈来,忙中也不出错。
薛眠正给碗里放调料,身后推拉门响了一声,费南渡端着茶杯走了进来。他先看了一眼透明锅盖下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沸水,又看了一眼白瓷碗里各种混杂在一起的调料,有酱油,有醋,还有辣油和葱段,颜色浓稠鲜艳,气味也够劲。
然后就皱了下眉:“这么辣。”
还记得那次扫墓回来,薛眠给他们二人各煮了一碗馄饨。考虑到费南渡口味偏清淡,薛眠没给汤底里加酱油辣油这些,包括他自己那碗。但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吃,当然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喜欢的料全都放进去,一碗清汤看上去就比较浓油赤酱颜色诡异了。
“还好,没想的那么辣。”薛眠不但不以为然,还弯下腰凑近碗口闻了闻,对他来说这些复合调料的味道简直称得上一句芳香扑鼻,不禁为自己的高超厨艺得意的挑了下眉。
盖了锅的馄饨更加弹牙劲道,薛眠将馄饨盛到碗里,就着刚滚沸过的热水做了两个糖心蛋,不过分把钟的事情。
薛眠转身准备拿碗盛蛋,刚一扭头,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把他看得呆在了原地——
费南渡侧身靠在案台上,手里捏着只白瓷勺,上面正躺着一颗圆滚滚的红油馄饨,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