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挨了冻发了些高烧——但那又怎么样?
他还是会后怕。
怕自己到的太晚,怕薛眠太虚弱,怕卞雪莉在他身上做的远不止彼时看到的那些。
卞雪莉已经回了北京,电话打过去,她倒是敢接。语气端得诚恳,算是不卑不亢,只道自己要的已经拿到,如果费总气不过她那样对薛眠,想报复或者想出气,没问题,欢迎随时来北京找她兴师问罪。
他怎么可能去找她。
君子一言,说了到此为止,以后两方就是再无瓜葛。即便心中再动怒,一来薛眠情况已经稳定,二来也落句俗话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再这么不死不休的继续拉扯下去,那他们三人这全场下来,最后全是输家。
何况卞雪莉太清楚他的弱点在哪,这次把薛眠牵扯进来已经是冒险,他不必、也绝无可能让这种冒险再发生一次。
“咳咳……”耳边突然一声响动。
费南渡迅速回神,看到灯光下一张睡脸逐渐睁开了眼睛——薛眠像是愣住了,带着错愕的目光看过来,嘴唇微张,泛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健康的红色。
“醒了?”费南渡也看着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咳,咳咳……”
人是醒过来了,薛眠第一反应是环顾四周,像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