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竟连解释都不屑于给,不由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向一旁树干。
芳漱姑姑跪在这东偏殿已半个时辰了,这是珍和殿最黑暗阴冷的所在,白日尚需点灯,膝底的寒气顺着筋脉侵入五脏六腑,欲打颤却不敢妄动,然上首那人却从未看一眼,只时不时拨弄下案上灯芯。
烛火摇曳,半明半昧。
芳漱姑姑只觉双腿麻木,再难支持,只拼命攥紧了裙袂,抑住身子颤抖。心中却知,宫中处处皆是他的眼线,事情败露是迟早之事,若能以自己薄命换来公主不必再遭这背德乱伦之事,也不枉了此趟。
越是如此想,身子却是绷得愈紧,颤抖的愈是厉害。
好似这边动静终是引得了那人注意,那人斜睥了一眼,冷笑道:
“姑姑可知朕在想什么?”
芳漱姑姑知定不是要自己回答,果见那人停了几息,继续道:
“朕在想,姑姑果真是个蠢人。也是,若不是蠢,怎会在当年端娘娘去后就被发配到了别处,连八公主都护不住。”
芳漱姑姑闻言却是呼吸一窒,眼眶发热,攥紧了衣袂,端娘娘去后宫人按名册各自分配,她人微力薄,求告无门,终被配到了他处,令公主小小年纪颠沛流离受尽苛待,此事本就是她今生之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