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陪他睡在一张床上,思维方式真是非常超脱了。
他就这么僵挺着快十分钟,实在是累得慌,忍不住便翻了个身,背朝着对方,侧着身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过了会,听到身边传来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后,一直假寐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微微侧目去看旁边躺着的男孩子。
圆圆的后脑勺,头发在枕头上蹭乱了,睡衣领口很大,露出一截青涩漂亮的脖子。借着墙角的小夜灯,皮肤显露出一种象牙的色泽,让人忍不住会去想,如果触碰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贺衍之认为自己这种盯着别人脖子的举动非常神经,强迫自己移开眼睛。
他收回视线,想要强行入睡,但越想睡着就越难睡着,大脑里一直回荡着白天的种种。
太危险了。
朦朦胧胧进入睡眠后,两个人都做了梦。
柏栩川还是梦见了那一片水域,不过这次他的身份不是自己,而是旁观者。
他看着“自己”在水里挣扎,很想把“自己”救起来,但是他碰不到水中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沉下去。
他看向岸边,试图向那些旁观者呼救,可是谁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也没有人看见他在挣扎。
这种绝望感比在水里还要强烈,岸上那些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