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请到会客区让他坐下,柏栩川不肯。
“太脏了。”他认为自己已经洗过澡,就应该抛弃沙发而选择床,而且他还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在床上完成——
柏栩川自顾坐到床边,放弃了揪那根带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本本。
“喏。”他冲贺衍之炫耀似的拍了拍剧本,然后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直接翻到了床戏那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做了好多笔记。
贺衍之低头看去,只见那本剧本已经被画的横七竖八,外表看还是整整齐齐的,里面已经面目全非。
他内心有点触动,声音也温和平复了些:“你找我来对戏?”顿了顿,又无奈道,“那也不用喝酒吧……”
柏栩川仰头看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扭过了头。
贺衍之想明白了什么,摸摸他脑袋:“不喝酒你不敢过来?”
那小脑袋温驯地在他掌心蹭了两下,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在求抚摸。
“我是来对戏的。”不好意思完毕,柏栩川想起自己的任务,剧本放在床头拍了拍,理直气壮说道。
说毕他紧张地看着贺衍之的脸色。
贺衍之觉得自己如果说一个不字,或者摇一下头,他就会伤心地飞走。
或者隐身。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