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地上铺了深灰色的厚厚绒毯,窗子紧闭着,但通风设备保证了空气良好。
柏栩川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蹲下来摸了摸窗边长长的深木色地台。
他说:“冬天在这里看雪,一定很好看。”
“嗯。”贺衍之也蹲下来,抬手掀开窗帘的一角,和他一起看外面漂亮的花园,远处几棵修剪整齐的小松树。
“到时候会下一场雪,然后所有的植物都变成白色的。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喝茶……”青年慢慢说,“有一个小火炉,茶壶在上面咕噜咕噜……”
贺衍之觉得他描述这画面很美。
他注视着柏栩川,半晌笑道:“至少到现在,你没有醉。”
“对。”柏栩川苦恼地抬头看他,“可我还是跟你回来了……这才是最古怪的事。”
“我是你的家人。”贺衍之道。
柏栩川轻轻嗯了一声。
“不早了,睡觉吧。”贺衍之看了眼墙上的钟,指了指浴室,“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这一晚,两个人都不想做别的事。很久没有这样身上沾染着同样的洗发水、沐浴液味道,整整齐齐穿着睡衣并排躺在床上,安静地说点生活或者工作。那些话题天南海北,有的有意义,更多的是无意义的,跳脱的聊着天。上一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