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片刻, 压切长谷部便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歌仙兼定。他们的手里都没空着,压切长谷部提着一个精巧的原木食盒,歌仙兼定则端着一罐深色的陶瓷药盅。
    “抱歉,主,让您久等了。”压切长谷部搬了一个小桌子放在太宰治床边,跪坐在一旁,准备打开食盒,却被歌仙兼定制止了。
    紫发打刀贴心地给太宰治倒了一杯温度适中的温开水,才开始絮絮叨叨地抱怨,希望他以后再也不要一声不响地就离开,自杀应该提前打声招呼诸如此类的。
    太宰治抱着杯子,裹在被子里小口小口地边喝水边听。他的喉管气管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创伤,吞咽的动作做起来极为困难,但动作虽缓却没有停歇,温热的水浸润干涩的口腔与胃,连心脾也跟着活了过来。
    在看到太宰治放下水杯后,歌仙兼定紧接着递上一碗汤药。那像打翻了的颜料一般辨不出颜色还散发着古怪气味儿的汤药实在令人望而却步,太宰治端着那碗汤药沉默良久,终于哑着嗓子问:“这是谁熬的药?是想毒死我吧!”
    “这不正是您所期望的吗?”歌仙兼定反问道。
    太宰治艰难晦涩地张口继续吐槽:“歌仙……你果然是学坏了。”
    “拜您所赐。”歌仙兼定优雅地抬袖,递上一只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