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云魂飞魄散,以为他大伯病了。
穆凌淡定解释:“裴航生病了。”
“哦……哦。”谢一云小心翼翼进来,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仿佛他才是个外人。
裴航还是要点脸的,坐回了沙发另一边。
穆凌问:“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谢一云说:“好很多了。”说着把衣服掀开,让穆凌检查。
他胸腹和后背都有大片淤青,颜色很深,他自己说没什么感觉了,但穆凌伸手虚虚指了几处,说:“还要继续上药。”
他要起身去拿药,动作间牵扯到受伤的小腿,略一皱眉。
裴航说:“您老省省吧,我来。”
穆凌说不用。
裴航直接伸出一条腿把总裁压了回去。
谢一云差点又灵魂出窍,惊恐地看着裴航。
后者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如果说醉酒的人意识不到自己喝醉了,他现在烧糊涂了,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行为异常。
穆凌半被迫地躺在沙发上,仿佛想挣扎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没脾气地说:“好吧。”
裴航给谢一云上药,他的掌心热度很高,因为精神不太好,看起来懒洋洋的。
他观察那些淤痕,说:“有人给你揉过了,不然会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