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是他回忆的时候,裴航说:“你很冷静,我想这些话你一定是考虑清楚了才会说出来,我不会劝你,因为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没错,”肖珊珊赞同道,“谁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谢谢你没有自以为是地劝说我。”
裴航苦笑:“你的谢谢也太嘲讽了。”
肖珊珊说:“请相信这是我最具善意的表达方式了,冷漠是我的天性,我也曾与它斗争到抑郁,那段经历让我明白真正的敌人只有自己,而其他人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方式。”
裴航沉默一下,说:“你这话其实挺伤人的。”
她笑了笑,还是毫无波动的样子,说:“善良的话语多简短都不廉价,但没有用,我已经失去了获得正面情感的能力。抑郁是一种太通透太绝望的状态,它的可怕之处在于,明明感受得到四面八方而来的善意,但也无比清醒地知道那都没有用。既然没用,我当然会不耐烦。”
裴航叹息:“我还是不能理解。”
也许确实只有乌兰巴尔思述伦才是她的同类,但……
“但你最终没有答应他,”裴航说,“童雅很可爱,看来你还是选择做个良民。”
肖珊珊不可置否,说:“穆先生来了。”
裴航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