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一杯水泼在了他脚边。
    裴航烧好开水,磨好了刀,去扯着那鸡准备宰了它。
    肖珊珊问:“要搭把手吗?”
    裴航说不用,就一手持刀,一手把那只鸡放上案板,手起刀落,只听一声鸡叫,血就喷了满地。
    滚烫的血溅上来,裴航惊得一松手,那被砍了一半脖子的鸡咯咯哒地蹦下来,两脚捆在一处,僵尸似的一跳一跳,满院子乱蹿。
    裴航吓了一跳,赶紧去抓,结果不小心还扯掉了绑在鸡脚上的绳子。鸡脱草绳桎梏,犹如鱼之得水也,一路神挡杀神,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挥洒热血。
    乌兰巴尔思述伦卧槽一声,说:“我这辈子就没见飞得那么高,群攻范围这么大的鸡。”
    裴航差点崩溃:“别说风凉话,快帮我抓住它。”
    穆凌一言不发,下场来帮他抓鸡。
    两人一左一右围攻,那鸡挂着半只脑袋,一路飞一路洒鸡血,场面一时十分可怕。
    裴航淋了满手的血,滑不溜秋地总是抓不住,穆凌却是被这个几乎断头还活蹦乱跳的生物吓到了,只能帮他大概拦着,不敢上手。
    那鸡飞来飞去,忽然觑准一个角落,直往肖珊珊那边扑过去。
    一声高昂的鸡鸣之后,肖珊珊单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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