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亮得早,
第一缕阳光刚刚把凤酩山顶涂上金色,
武遥鲲带着四个筑基,还有几个凤酩山高层,沿着山路疾射而下。
昨天屈宵所说的一切,武遥鲲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仿佛自己不过是一棵原莽之地最高的竹笋,比黑山还高,
屈宵每说一句话,自己这一棵竹笋的老壳,就被剥下一片,剥下一片笋壳,竹笋就矮下一截,
屈宵说完了,自己也变得白白嫩嫩,面皮被剥落一地,只要轻轻一推就倒。
原莽之地最高的竹笋,剥了壳,去了皮,还有原来的一成高就不错了。
再看黑山,山还是山,可是已经高不可攀。
混混僵僵回到武家大院,四个筑基是不离不弃,同时开启了话痨,左边的话还没停下,右边的又响起,想左耳进右耳出都不行。
武遥鲲看着是不能回家了,带着四个筑基进了议事厅,
四个筑基没有因此放过武遥鲲,又让守卫去通报几个高层过来,就是武挺,也让人通报一起过来。
从蝉鸣喧嚣的午后,一直到点灯,武遥鲲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刚开始是羞愧,然后是委屈,再过一会,对黑山,对凤酩山渐渐有些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