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浮丘村中往来的人多,有粮铺运送粮食的驴车,也有从晒谷场将自家晒干的谷粒挑回家的村民,还有挑着谷粒到谷场里舂米的人。
与她们一样悠哉的,除了蹲在河边玩双陆的二流子,也只有坐在家门口编织竹篓、草鞋的老人了。
“你为何没用那药酒?”安桐问。
许相如这才知道原来安桐在她身上嗅,是想辨别她的身上是否有药酒的味道。她为自己方才的斥责而反省。
“药酒也是得用在有需要的人身上,我暂且不需要。毕竟是安小娘子的一番心意,总不能因为是你所赠,便浪费了不是?”
安桐被此言取悦了,她乐道:“你就该这般想,毕竟是我的心意,怎好辜负?”
“因为是你所赠?”许相如复问。
“因为是我的心意。”
许相如了然地点了点头。
安桐心情愉悦地回到安家,恰逢江晟安来了,她的心情顿时变得有那么点不愉悦。
前世她将江晟安当成了一个邻家兄长、一个朋友,对感情之事一无所知的她也没想过会喜欢什么人,故而对于是否嫁给江晟安,她也是无所谓的。
可当她死后,发现自己与江晟安的这门亲事根本就不被世人看好,江晟安甚至早就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