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和江晟安的一番对话,她想起了许多往事。
当年的恩怨两消,并非是她有多了解安桐,而是她长大后才慢慢地发现许多道理。她讨厌的安桐也并非一无是处,不过是触及了她的利益,所以她才会讨厌安桐罢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不会只用一种眼光去看问题,相信安桐也是如此,所以近来才会有那么多矛盾的举止。
安桐环顾左右,见身旁无人才低声道:“我方才先去了你家,发现令尊似乎在家。莫非是你将那事与他说了?”
许三在农事不忙的时候依旧待在家中,这实属罕见,也难怪安桐会如此惊诧,她认为除了是许相如与许三说了这私窠子的险恶之后,许三才浪子回头了。
许相如扯了扯嘴角,道:“我如何能与他说得那些话?不过是与我娘说那些狎客染了难以根治的毛病,并且传给了别的狎客的事情,挑在他在家偷听时说罢了。”
安桐咬了咬牙,她怎么觉得正如她娘所说的那般,许相如当真是一个心思深沉、颇有手段之人呢?
她既不当着许三的面说,免得落了许三的颜面,可又不能把私窠子和赌坊勾结坑骗狎客的事情当作没发生。
如此一来,许三出于害怕,也就会暂且打消继续胡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