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得开。”
安桐心想她都死了一回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虽说如此,她还是朝田边的任翠柔叫了一声:“翠柔,我的鞋!”
任翠柔闻声而动,抓起她的鞋迅速地送了过来。
安桐穿了鞋袜,旋即又打了一个喷嚏。许相如道:“虽说立春了,可地上还残留着许多寒气,你这么赤脚下地,便不怕寒气入体?”
“我好着呢!”
任翠柔闻言插嘴道:“小娘子天天都喝药汤,可不好着么!”
“头痛的毛病又发作了?”许相如却能想到关键之处。
“都是寻常的头疼。”
寻常的头痛和安桐重生后带来的毛病,她分得很清楚:一种是偏头痛,一种是仿佛从脑仁中间开始向外蔓延的疼。
前者睡一觉就好,后者只要不去想那些自己已经模糊的前世之事或是书中的情节,慢慢地便能减缓。
“施针也不能根治?”许相如拧眉。
“施针倒是能缓解疼痛,但是村里的郎中对于针灸之术并不算精深,阿郎便让人去县城请了宋太丞来。”任翠柔道。
提及此事,安桐便小小地埋怨了句:“翠柔,若不是你提了这么一嘴,爹娘根本便不会知道我上次去置办节礼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