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爬起来。
许家已经没有钱置办他的丧事了,他就躺在堂中,身上只有一席草席盖着。
而许王氏自他死后,就哀伤过度,一直哭。后来终于不哭了,却不吃不喝,隐约有随他一块儿去了的念头,幸好被许相如拉住了。
这时,一贯与许相如不对付的那安家小娘子来到了许家的门前,没有任何迟疑地走进了许家的堂屋,可谓是堂而皇之。
许相如的目光依旧淡而漠然,她只一瞥,便收回了目光,声音毫无感情:“你来……看笑话?”
安小娘子的脸上没有嘲讽的笑容,也没有同情的表情,只有和许相如一样的淡漠,只是比许相如的冷酷又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柔情。
她在跪着许相如的身旁跪下,对于许相如投过来的疑惑,她道:“站着与你说话不方便,而无论是蹲着或者坐着,对死者是一种不敬。无论我从前多么不屑他,可毕竟死者为大。我如今也算是来吊唁的,跪下行一礼也无需你太过惊诧。”
许相如的神情有些松动,但到底没说话。
安小娘子向外招了招手,她的仆役安心便走上前来,递上了一叠交钞。
“你定会以为我在羞辱你,事先说明,我并无此意。”她道,“这里有一百贯钱,足够你把他欠的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