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她再度想起了那个被剜去双目,下放诏狱的女人。
能下放到诏狱的女人,家中必有为官者,而且也正是官员犯了杀头的大罪,才会牵连家人。
安家已经多年没有入仕的子弟了,倒是族学里有正在等待开科场的子弟,可与本宗的安桐也差了几辈,不至于为了她而执着于报复江家。
突然,安桐发现了自己想法的一个误区:谁说那女人便一定是官户子女呢?兴许是嫁入官户的安家至亲呀!
于是她到了安二叔家,问安岚:“若我和江晟安间出了什么事以至于我们无法成亲,而我又被害死了,你……”
话还没说完,安岚连忙捂住她的嘴:“阿姊,你为何要咒自己死了?谁要害你?”
果然,在安岚听到她的话时,最先关心的是她的生死,而不是她和江晟安之间出了事情。若因为她的死和江晟安有关,安岚为了她而报仇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当然,前提一定是安家也出了事,以至于她的爹娘都无力替她伸张正义。
“只是一个假设。”安桐摸了摸安岚的脑袋,后者嘟着嘴,“阿姊我不小了,你可不能再摸我的脑袋了。没事干嘛要去假设自己被害了呢?若阿姊真的被害了,我定然要帮阿姊找出真凶,替阿姊报仇雪恨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