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两个老太太看到钟情,立刻又都围上来:“是钟情回来啦?”
钟情觉得心脏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声音从嘴里吐出来,尖而细,还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连自己听了都吓一跳:“哪个姓陆的,去我们家做什么?”
其中一个老太太已经发现好像说错了话,另一个却怎么拉都拉不住,张口就说:“就是陆河啊!他们家从前不是住在9号楼,他还跟你处朋友的?”
钟情一口气憋得喉咙生疼,牙根发酸,她将视线投向自己的父母,目不转睛地望住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家三口回到家中,钟情见到摔碎在地上的茶杯,散了一地的干巴巴的茶叶,还有打开一半扔在桌上的木匣子,只觉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钟母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气,一把拉住她的手,轻轻摇晃:“朵朵,你听妈给你说……”
钟父走在最后面,仔细地锁好门,把水杯放在桌上,脱了外套挂在衣架,换上拖鞋,一言不发地走去厨房拿扫帚。
钟情看着父亲沉默地走回客厅,弓腰扫着地上的碎瓷片和茶叶,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两鬓的白发已经那么多,一路延伸到发顶的位置;而这样躬身扫地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