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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勤政殿外,却听见一阵闹哄哄的喧哗声。
落轿,意芙在碧云的搀扶下走下软轿。王集先进得勤政殿前院,皱眉问:“怎么回事?”
同福跑上来,说:“师父,您可来了!”抬眼看到意芙,立刻又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道:“请林充容玉安!”
意芙问:“是谁在那儿?”
同福无奈道:“是唐充仪,一直在磕头哭求皇上宽恕她父亲。皇上不搭理,师父不在,奴才们也没个主意……”
衡亲王之乱后,唐朴、梅德甘等人削爵的削爵,罢官的罢官,抄家的抄家,全都下了牢狱,等着或问斩,或流放。然而,似唐朴与梅德甘这类重臣的,不可能流放,大概率就是个死。
没了娘家的倚仗,唐绮云与梅雁思在宫中地位一落千丈,皇帝虽没有因她们的母家之事而处置她们,也早已不复往日荣华风光。
此刻,唐绮云一袭素衣,小脸上不施脂粉,鼻头冻得发红,跪在正殿前,婢女夏荷也跟着跪在一旁,主仆二人俱哭得梨花带雨,唐绮云凄声哀求着:“皇上,看在臣妾服侍您一场的份上,求您宽恕臣妾的母家,求您不要处死臣妾的父亲啊!皇上!”
“咚——咚——咚”,唐绮云额头磕在石砖上,早没了以往的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