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被水溅湿一半,双手背在背后,眼里流露出不安,像是被猎人逼入绝境的幼鹿,让人心生怜爱,又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最不堪的欲望。
林乱不傻,虽然周烟都说他小霸王秉性,任性的天上有地上无,但他也是有依凭才会任性,他料定了对方不会为此介意,并且不会拒绝他,只要某个人让他感觉可以放肆,他就能试探着在你的底线边缘来回擦线,无论怎么样,他总能得逞。
他天生就会恃宠而骄。
与之相对的,他也会在不会容忍他任性的人面前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
那样得到的只有不堪的折辱和嘲笑罢了。
他低着头,许久不见对方说话,他才怯生生的开口。
“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乱碰你东西了。”
年听着他这番话,皱了皱眉头,没用敬语,没有跪下请罪,太没规矩了。
姜子瀚倒是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
只是笑道。
“你倒是会挑,这屋里最大雅大俗的就是那陶罐和那捧花。”
明明是很正常的语气,甚至还带了几分笑意,林乱偏偏觉得有些冷意。
姜子瀚打开扇子,挡在面前,只露出半张脸,眉眼弯弯,想必扇子遮掩下也是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