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衣发出了一声气音,嗤了一声,手放在颈后,活动了几下脖子,关节之间摩擦的咔咔作响,看起来有些暴躁。
“那么多人盯着,这里算是废了,也不用慌,了不起回去就是,先通知下去,让他们藏好尾巴,我猜苏凌然那里还会接着查下去,要是查到以前我们的身份都是假的,那就没戏唱了。”
他说的时候有些没精打采和烦躁,眉眼间却有着说不出的戾气,像是一头不得不忍耐的饿狼。
“准备好撤,苏家的那群黑猎犬鼻子可灵的很,我们小尾巴太多了,要是一直查下去,早晚会被找出几条。”
周烟也不慌了,频频点头,只是最后迟疑的提了一句。
“那、那乱儿怎么办,我们准备撤了,怎么带着他?他愿意跟着走吗?”
碎衣冷笑了一声。
“怎么带?他不是会骑马吗?还有一匹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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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然找到幼子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上京,短短不过一日,各大茶馆里就有说书人把这段事儿加了不少胡编滥造的传奇的情节,编成了故事,一遍又一遍的说,得了不少打赏。
周烟的院子里也涌进了一波一波的人,他们都是各家派去送贺礼的。
甚至最后圣上都下了一道圣旨,封了林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