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滚出眼眶。
疼到连呼救都做不到,嘴角已经流出温热的血液,口腔里全是铁锈的味道。
他是要死了吗?
都说人死之前会看到走马灯,而贺归脑子里却是只有一个黑色的“疼”字,在脑海里无限放大,无限复制,直到填满他的整个意识,最后崩溃爆炸。
死亡啊,其实也挺不......
“别哭,我先给你压毒,等会儿就好了。”恍惚间,贺归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这人还把他扶起来坐好,给他擦去因为过度疼痛,而产生的泪珠。
贺归长这么大,还是头一会儿有人像对待孩子一样哄他。
这个忽如其来的思想,让贺归有点想笑,可因疼痛让整张脸都是皱的,这嘴角艰难地挂起弧度,让表情更加难看了。
身后的人将手掌放置在他的后背中上段,开始运功。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好像没有那么疼了,贺归睁开视线朦胧的眼睛,目无焦距地盯着前方,一边止不住的咳血,一边开口:“我一直在想,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明明已经很累很累了,我咳咳咳。”
这才说了一两句,贺归底气就不足了,狂咳血,心口撕裂般的疼痛重新席卷上来。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