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煎熬,像是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不对...或许比一个世纪还要更加的漫长。
他将指甲掐到大拇指的指缝肉里,用力地掐,狠狠地掐,十指连心,他疼的弯起腰,额头涔涔地冒出冷汗,他不能够让自己放松警惕,疼痛能够让他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继续面对和警察的对峙。
周燃整理好思绪,对警察说“我看见我母亲正手握剪刀,把我妹妹堵到墙角,我妹妹吓得脸煞白,伸出手想要推开我母亲。”
他再一次重复着说过早就数不清多少遍的话,一字一句,完完整整的又复制了一遍。
没完没了的一问一答,枯燥乏味到了极致,如果有人对着他最讨厌吃的东西吃上一百次,他就会明白周燃现在的感受。
让他再继续坚持下去,这场酷刑迟早会结束的。
警察在下午五点四十分钟的时候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这场将近了四个小时的审问终于拉下了帷幕,周燃从喉咙里发出让他觉得陌生又难听的声音“警官,能给我点水喝吗?”
警察说了句“可以。”就从旁边的饮水机里给他倒了杯水。
周燃接过警察递给他的一次性塑料杯,对他说了“谢谢。”就急忙把塑料杯里的水‘咕噜咕噜’全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