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难过了,甚至她已经分不清每个人说的话是真是假,她太累了,累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永淳公主抬头,看到了一位斯文俊秀的少年郎。
多年前惊鸿一面,前不久也曾隔着屏风相望,永淳公主几乎是在一瞬间认出了来人,她的声音有些讶异:“高相公?”
谭昭已经卸了易容,不过穿的还是锦衣卫的校服,闻言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草民高中元,拜见公主。”
永淳公主掐了一下自己,是疼的,她瞬间就站了起来,只是她连日来吃的甚少,一下子就跌回了软榻上:“你居然没死?”
谭昭没说话,但显然是默认的意思。
“是皇兄让你来的?”永淳公主发现,自己居然出乎意料地冷静,连语调都不带起伏的。
谭昭摇了摇头“不是。”
虽然很多消息情报都将永淳公主和高中元两个人放在一块儿,但论说真正的面对面相处,这却是第一次。
“在来之前,草民去牢中看望了谢兄。”
永淳公主捏着衣袖的手一紧,不管如何,她都与谢诏和离了,不是吗?
然而有时候,人是不由心的:“他……怎么样?”
谭昭据实相告。
“那么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