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就迎了上去。
追杀谢诏的,仅仅只有一个黑衣人。
即便是白日里,他也穿着一身黑衣,从头包到头,看不出年纪,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无机质的感觉,不像是活人的眼睛。
黑衣人,也使刀。
白浚的刀很快很猛,黑衣人却更快,刀光相触,厮杀出难以入耳的声音,却让两人更加投入。
一次交锋,双方各退数十步。
白浚忽然用他那把冷冷的嗓音喊了一声:“师傅。”
谢诏:!?!?!
他怕不是听错了吧?
然后,他就又听到白浚喊了一声,声音并不响亮,但狂野之上,无人能够忽略。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为师的教导。”声音也非常像是死人的声音。
白浚望着面前的黑衣人,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恩情,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光景:“我以为,您已经死了。”
黑衣人听罢,也概叹了一句:“是啊,我早该死了。所有人都觉得为师早该死了,阿浚也这么认为吗?”
白浚握着绣春刀,一滴汗顺着刀身落在了地上,寂静无声,就像是他无声的回答一样。
“您是我亲自收殓的。”
黑衣人却突然笑了一声,短暂而急促,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