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有求生意志,那么即便他滤镜再厚,也不必救。
佛渡有缘人,医者不救心死者。
然而……谭某人显然低估了王徽之的执拗,这个人的性子简直扭得比马姓少年还要扭,非要与你论个短长。
这种是非黑白都要分个对错的性子,难怪对官场厌恶至深了。
“倘若你能说服我,我便从此不再服散。”
王徽之的眼神有点儿微妙,蹲在地上的如玉少年此时正在摸着自家老父亲精心豢养的大鹅,这两只鹅可是除了父亲以外“六亲不认”的,即便是小弟,也被追着撵过。
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大鹅这么亲近一个陌生人。
“你服不服散,与我何干?”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敢这么狂,有小马甲就是让人快乐,“忠言逆耳,倘若公子听不得,那便不听。”
搁从前,王大公子什么人啊,早就不与此等俗人一般见识了。可偏偏此刻,他在意得紧,既是在意,那就必定要论个是非。
否则一直卡在心头,如鲠在喉,夜里都难以入睡。
这种事,上赶着就没意思了,谭昭摸着毛茸茸的鹅脑袋,抬头道:“其实不管我说什么,公子都不会信,不是吗?倒不如公子自行去查,这世上士族兴服散,由来也算已久,倘若公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