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猛然抬头,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人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想要写本菜谱,但……这也不能怪我啊,秦篆每个字都长得那么像,这文字设计得简直反人类,一不用我就忘记了。”
说起这个,谭昭深表同意:“附议,小篆确实太繁琐了,说起来,那你同工坊的匠人怎么交流的?”
公子酒摇了摇头:“不用文字啊,大家都不识字嘛,大佬你有什么认字窍门吗?”
谭昭随即摇头:“没有,我只是过目不忘而已。”
公子酒:平凡的我今天也很想揍大佬呢,呜呜呜,命运不公啊!好嫉妒哦。
“今晚有面吃吗?”见人点头,谭昭一副小伙你非常上道的样子,开口道,“你想学哪些,先用简体写下来,我帮你写对照文本。”
“大佬,你果然是个大好人!”
公子酒一蹦三尺高地离开,明明天天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颓了没两日,居然就恢复活力了,也不知前几日抱着他哭说要毕业的到底是谁。
谭昭摸了摸下巴,继续思索关于如何驱散民夫怨气这个严峻问题。
说起来,他还以为官制匠人会被允许识字呢,听公子酒的话,估摸着识字的匠人少。打从商鞅变法开始,秦采取的就是愚民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