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二郎腿,没过多久就入了咸阳城。
咸阳的冬日虽然冷,却并没有长城脚下的冷,那场大雪并没有影响到这里,甚至因为公子酒的火炕,今年贵族阶层的冬日过得尤为畅快。
谭昭一路看着街景进了咸阳宫,沐浴更衣,直到晚间才见到了始皇帝。
阔别小两个月,始皇帝的低气压只低不高,一身黑色的衮服更是将他的气场压得愈发威严强大,谭昭行了礼,却迟迟没有等到平礼的声音。
于是,他就再说了一遍:“拜见陛下。”
足足说了三遍,始皇帝才睁开眼眸,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话:“你倒是笃定了寡人不敢动你。”
“谢陛下隆恩。”
只听得“啪”地一声巨响,头顶陡然放大的声音响起:“寡人想听真话。”
说实话,在没有去长城之前,谭昭对始皇帝的印象,大概是身患痼疾、喜怒无常、功大于过的千古一帝,后世有人不喜欢这位手段过于狠辣的帝皇,却无法抹去他的功绩和影响力。
然而这些,都是对于后世人而言的,对于当代人,特别是六国遗民,这世界可以称得上水深火热。
但你要说始皇帝是昏君,那实在是谈不上,对方甚至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皇帝,如果要谭昭来说,野心和控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