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鲜活的人,更讨人喜欢,至少玄奘下山以来,同舅舅相处最为轻松,他可以谈佛法,也可以听舅舅讲些他未曾听闻过的东西,或趣事,或稀罕物什儿,竟也奇迹般地并不冲突。
或许他师父在这里,也会很喜欢他舅舅的。
谭昭提着东西回来,就看到少年僧人掐着佛珠微笑,看着心情不错的模样。
“我说了吧,出家人也得出来见见世人,佛渡自己,也渡世人,你不瞧瞧世间百态,还能活活把自己憋出佛理来不成?”
“阿弥陀佛,舅舅说的是。”玄奘觉得这话非常有道理,是他太拘泥于形式了。
“……”这种认真的性子,也不好,开不起玩笑。
街上热闹地方,自然是舞坊和酒肆,晚上更往里面走,就更加热闹了,但谭某人还没丧病到这个地步,只略略介绍了前头部分,就带人找了家素斋馆坐下了。
“这里的素斋,据说做的那叫一绝,你可别说什么出家人粗茶淡饭的话,能吃好的,为什么要去吃粗茶淡饭?”
玄奘觉得自己永远都说不过小舅舅,他拿不出平日里舌战群僧的讲经口才,也就听之任之了,出家人既来之则安之,阿弥陀佛。
谭昭一乐,他最近在长安城里玩得心有些野,说话都眉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