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考核的时候,如非遇特殊情况,哪有那么多实缺适合人啊!说穿了,吏部排队等官职的,那海了去了。
陈光蕊就处在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境地上,他考取状元,腹内确有锦绣文章,当年入翰林院三年,便得江州知州的职位,如果没有刘洪这一遭,他外放回来,就该入六部轮值,加上殷开山的影响,丞相说不准,但六部尚书却是大有可能的。
但世上没有如果这件事,翰林院的金是镀了,但外放的差事陈光蕊可只担了名头,加上殷相公没开口,吏部现在其实也有点儿愁。
给低了,怕得罪人,给高了吧,又于律不合。
至于海州陈家,虽在当地是个士族,但在京中的大佬眼里,能量显然还不够干预他们决策的。
“姐夫这是打哪儿来啊,晚间都没瞧见?”
十八年前,陈光蕊就有些瞧不上殷元,不过那是学霸对学渣的天然优越感,但如今他却有些嫉妒对方了,灯火掩映,陈光蕊有些慌乱,他不该这么想的,故而很快垂眸,掩下心里的情绪,温和道:“久别长安,见了几位许久未见的老友,一时之间误了时辰。”
谭昭懂了,这位估摸着心里正难受着呢,毕竟当年的天之骄子,状元出身,明明是他领先一步,却没想到曾经落后他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