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是个傻白甜,也没觉不对,回了声:“他有事出去了。”
搁一般人攀谈着,陈光蕊就能进去同人交个朋友聊个天了,但河伯显然不是一般人,他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心想我这儿正吃饭呢,又不是认识的人,聊什么天?
聊天有吃饭有趣吗?没有啊。
于是和河伯就痛快拒绝了陈光蕊的同桌邀请,并且连门都没给人开。
这段时间,陈光蕊不知碰了多少或软或硬的钉子,此时累积起来,终于有了质的变化。外头的人还道殷相公为人秉直,不为女婿徇私。
但那都是刀子没割自己身上,陈光蕊气匆匆出了鱼香楼,他只觉得长安城这么大,居然都没有他一处容身之所。
十八年前的状元府邸早换了人,陈家的宅邸又年久失修,如今他跟着妻子住在丞相府寄人篱下,不尴不尬,他心中难受,最后找了家酒肆买醉。
等殷温娇见到相公时,陈光蕊就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她下意识上前搀扶,陈光蕊却反应非常之大,立刻就将她的手打落,狠狠道:“别碰我!”
那眼神,刻薄得竟不像是个读圣贤人。
殷温娇当即被这目光刺伤,两只手团着手帕,显是无所适从。
“你知道外头的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