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未进宫时,纣王虽然是个暴脾气,但远不如现在动辄生杀。比干之子,怎么也算是他的兄弟,他听闻能治爱妃的命,那是眼都不眨一下就下了令。
甚至还催促费仲速去将人捉来,片刻都不得耽搁。
妲己假寐在塌上,此番一听,冷冷一笑,这可还不够,她必是要那比干挫骨扬灰,方能泄她心头之恨。
此时此刻,谭昭已经将亚相府全部打理好了,金银细软都收了起来,也找某位孔姓小将军将府中老人和林泉妥善安置到了别处。
这遍地神仙走,也不是全没有好处来着。
“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必,丞相之高洁令人心生敬佩,你大可不必如此。”
谭昭将玉冠戴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外头下了一夜的雪,此时遍野茫茫,落雪挂在苍翠的健柏之上,陪着黑压压的天空,居然有股惊心动魄的美感,那一点儿绿色,已经浓得几乎是粘稠了。
“宫里那只东西记恨丞相烧了它老窝,你昨日若不放那妖魂过去,兴许……”
谭昭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打蛇七寸,要打就打最痛的地方,而且要连续击打,她才会记得痛楚,她左右是不会放过我的,何必要挑挑拣拣选日子呢?”
孔宣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