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的方向说。
好在陆时亦本就话少,绝大多数都被他几个字几个字地应付过去了。到最后记者们精疲力竭,终于问出个正经问题:“陆时亦,上一节拿第六和这一节拿第一,这种绝地反击似的胜利,已经够成为你车手生涯中最荣耀的时刻之一了吧?那么请问,你是怎么快速调整过来的呢?是怒气值攒满,最后开大了,还是教练给你灌了心灵鸡汤?”
采访接近尾声,除了这位抖机灵的记者,其余人都开始手轻脚的收拾东西。毕竟这位黑马说话又冷又噎人,光靠想像都能想出来他会怎么回答。
无非是“尽量调整”、“谢谢教练”之类的,没什么营养。
然而片刻后,他们听到两下敲话筒的声音。抬头发现,黑马正从麦架上取下话筒,又敲了两下测试性能。
在确定这只话筒是好使的之后,他坐直身体,视线扫过全场,声音低沉有力:“你们知道吗?每次赛前,选手都会和组委会签订一份免责协议。协议的内容是,车手参加比赛属自愿行为,所有除赛场设备故障之外导致的受伤和死亡,责任全由车手个人承担。”
“对于我和所有摩托车手来说,每一次摔车都是在和死神拉锯,每一场胜利都建立在必死的信念之上。所以在我看来,昨天的摔车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