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亦被迫签订了丧权辱鹿条约,心不甘情不愿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越想越不对劲。
别人包鸭子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切全凭雇主心情。结果到了他这里,花钱不说,居然还要晚上去陪鸭子。
……所以他俩到底谁是被包丨养的那个?
陆时亦更生气,狠狠锤了几下枕头发泄。锤完枕头,又从床左边滚到床右边,不停磨牙。
直到保洁阿姨过来,他才收起“狰狞”的面目,挪去沙发上刷手机。
刷着刷着他便睡着了,再睁开眼睛时,天边懒洋洋地垂着几朵红云,天色已近黄昏。
他和男人约的六点在汇丽庄园汇合,然后一起去陆家。
现在四点半,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一个半小时,他不得不慢腾腾地爬起来,去卫生间简单冲了把脸。打开衣柜,找出一条全是窟窿的牛仔裤。
这还不够,他又从衣柜最底端抽出一件骷髅图案的黑色T恤。换上之后对着镜子端详半晌,感觉相当满意,这才出了门。
赶上下班晚高峰,二环上堵的水泄不通。在这座城市生活二十几年,陆时亦早习惯了,抓过手机,边一下一下点油门,边给Z发信息。
Lu:【Z,我这段时间谈恋爱了吗?】
Z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