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低沉的男声自耳边响起,带着刚洗完澡那种冷冽的水汽,“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跟师姐,我的心理医生。”
陆时亦侧过头答话,结果刚一动弹,耳朵擦过两片软软的东西,吓得他赶紧转回来,“……我约她明天治疗。”
“最近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了?”
“……嗯,”结果没出来,陆时亦不敢说的那么肯定,怕让对方失落,只道,“有一点点。”
可无论是“一点点”还是“一大半”,对于两人都是好事。薄谦亲了亲陆时亦耳垂,随即动作顿住。
猛地想到了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小朋友,”薄谦思考片刻,斟酌道,“等你恢复记忆,发现某些人骗你做了些无伤大雅的事,你不会生气吧。”
比如说,一会儿是律师一会儿是医生、自认为人家男朋友,还有坑人家叫“哥哥”什么的。
陆时亦警惕:“‘某些人’是不是你?”
“嗯……怎么说呢……”
薄谦深感头痛,此刻竟领悟出了“送薄老师去火葬场”的深层含义。
如果现在自己去火葬场,小男生弄死他的时候,能不能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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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薄谦把这个问题连蒙带唬的糊弄过去,并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