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舱门,首先下来的,是一前一后抬着担架的两位队医,接着是简言。
薄谦面沉如水,不免有些焦急,抬腿快步走到舱门边,然后看到了才两天不见的小男生。
他赛车服都没来得及脱,腰部面料堆起一层厚厚的褶皱。脸色煞白,目光没看向他,也没看向简大勇。
仿佛找不到焦距一般,一会儿看看地上的指示标,一会儿看看机翼,空茫且无助。
左脚踩上地面那刻,他没踩实,身子剧烈地晃了一下。
薄谦心也被钝刀子割了一下,赶紧伸手扶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怕,别怕,我在呢……别怕。”
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温度,陆时亦才渐渐找回焦距,跟着推车一路跑回急救室。
漫长的等待后,医生面色疲惫地出来,看着在家属一栏签字的简言,问:“你是患者家属?”
“……是。”
“你看看他身体都什么情况了,怎么能带他出去折腾呢?”医生责备道,“还好这次送来的及时,命暂时保住了。但以后绝对不能出远门,不能让他过度劳累,记住了吗?”
简言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拿着证件去办住院手续。
陆时亦想跟他一起去,刚走一步,才发现站的太久,腿已经被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