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表情,陆时亦知道自己基本上脱离危险,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看到那男孩起身离开,便也和会长打了个招呼,匆忙追了出去。
“等一下!”陆时亦叫住他,“你是谁?”
男孩:“……”
“真他妈操蛋,”男孩气成一只河豚,“你是不是还想尝尝被泼油漆的滋味儿?”
“爸爸叫孙昊,你给爸爸记住了!”
这事真不怪陆时亦,刚开始认识孙昊时,他没把孙昊放眼里,懒得记孙昊名字。
后来忘了孙昊,纯粹是失忆症的锅。
“……谢了啊。”陆时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不解释,跟对方道了个谢。
孙昊无所谓地耸耸肩,“不,我应该感谢你。走了,拜。”
说完他径自离开,看起来并不像多感激陆时亦的样子。而陆时亦也没拦他继续刨根问底,只是记住了他的名字。
最近陆时亦记忆在一点一点慢慢恢复,有的时候一觉醒来,脑子里突然会多出来许多事,离奇且熟悉。
由他的角度看那些画面,既像旁观者,也像参与人。看到一些过于荒诞的场景时——比如他把薄谦压在卫生间里要微信号,他都恨不得自己想不起来。
出了摩协,王君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