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亦曾想过,当他和父亲彻底决裂时,会是怎样的心情。
也许是快意的,他终于可以大声告诉陆正原——我等你的认可等了那么久,现在我不需要了!
也许是难过的,毕竟血浓于水,毕竟他给过他一个说不上温馨,但至少平静的童年。
也许是失望的、愤怒的、决绝的……世界上的情感那么那么多,他却没想到,自己此刻竟爆发不出任何情绪。
胸口有一点堵胀,除此之外无悲无喜,自制且平静。
原来失望透顶的人,是这种反应。
他拉开门,在柳茹警惕的目光中下楼。拐到右侧回廊,想在走之前看看陆仰止。
敲了两下门,没回应。陆时亦想了想,自己走进去。
陆仰止可能临时有事出门了,虽然人没在,但是书包和一些文具、帽子之类的还堆在床上。
他和陆时亦一样有点小洁癖,房间这么乱的时候很少。陆时亦无奈地把文具归回原位,放好书包,拿过那顶黑色的鸭舌帽,准备往衣帽架上挂。
随即他忽然发现,这顶帽子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在薄谦家住了一夜,早上去医院陪了会儿简大勇之后,陆时亦又折腾到韩国,继续第四站的比赛。
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