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阴鸷的气质淡了淡,就见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摘下手套,揭下安泽一脸上的面具,擦了擦他的脸:“怎么哭了?”
唐无乐原以为,在自己强行拉着大哥返回想带着安泽一一起回唐门的时候看到空无一人的竹屋时足够愤怒,在自己听说了安泽一和一个明教弟子同行去纯阳的时候心里面有一种背叛足够狰狞。
他原以为自己再一次见到安泽一的时候,会忍不住折断他的腿锁在房间里做到他再也不想离开自己。
他原以为以自己的脾气,就应该会是这样的。
但是事实上证明,这一切都是他的“原以为”。
因为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扭曲,所有的狰狞,在看到他的眼泪时,都已经土崩瓦解、溃不成军了。
唐无乐终于明白了,不,他早就应该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他解不了也戒不掉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