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义子离京,闺女追上去送东西她可瞧在眼里了,之后义子的家书一封比一封厚,都是写给闺女的。
如今人回来了,这两个人正经事一句都不提,是什么意思?
“我,我听婉晴的。”与西洋人打交道时精明能干的程志远这时候却像个毛头小子,紧张看向林氏。
林氏睨他一眼,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听母亲的。”
老夫人笑了:“那我从这沓帖子里随便抽一个?反正都不错。”
“母亲!”
程志远更急:“义母,除了婉晴,我谁都不想娶!”
林氏脸微热,不吭声了。
老夫人心中彻底松口气,不解问:“你们又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既然知道了彼此心思,怎么都成了锯嘴的葫芦?”
这次是林氏开口:“树儿马上就要成亲了,我们这突然定下来,怕他们让人笑话——”
她是不在意世人议论的,可总要替树儿与寇家姑娘想想。
老夫人再看向程志远,程志远还是一脸憨笑:“怎么样都行,我听婉晴的。”
老夫人哼了一声:“我看你们两个是当局者迷。皇上如今对志远看重得很,又不用上朝有大把闲心,就不怕